第153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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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抉擇
陳芷在密室門口守著，她時不時看向黑洞洞深不見底的入口，等待著徐言回來。
今天她並非是空閑的，從在那場會議上宣布家族覆出之後，一大堆的事情就在等著她去處理，但此時她不能離開，她要等著徐言從密室中出來。
“叮叮……”
鈴聲響起，陳芷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接通來電。
“家主，各位家族的族老已經等候多時了，劉家老爺子讓我問問您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打來電話的是直屬陳芷的心腹，很多小事情陳芷都會放手讓這個心腹去做，包括今天招待這些很久都沒有出山的各族系老爺子。
這些老人的年齡比起陳芷已經去世的老師都要年長，他們平日裏就待在家族特有的維生裝置中，只有到了關鍵的時候才會從那些‘金屬棺材’中爬出來。
今天上午剛剛宣布家族即將重見天日，這群老頭子得知這個消息紛紛躺不住了。讓家族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曾幾何時也是他們這一代的心願，如今心願得以達成，他們要親眼見證家族向世間展露獠牙那一刻。
“讓他們再等等！我這裏有急事走不開，反正那群老頭子這次出來一時半會也不打算繼續躺回去。”
陳芷說的毫不客氣，她不喜歡那群快腐朽的家夥，更不喜歡這群只剩下腦袋還沒入土的老古董對她的決定指手畫腳。
“是誰惹得我們陳姐這麽大動肝火？說出來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
徐言的聲音從洞口內部傳出，陳芷焦急的臉色一喜，但隨即又有了一絲變化。
她也是混血種，天然擁有極為強大的聽力，通道中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自然瞞不過她的耳朵。
要知道，這間密室這些年只有她一個知情人，而且徐言也是唯一一個在她眼皮子底下走進這間密室的人，那麽問題來了，第二個人是誰？
就在陳芷思考的時候，徐言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出口處，與進去時不同，此時的徐言仿佛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極深層次的，給人一種玄之又玄雲裏霧裏的感覺。
如今的徐言讓陳芷有些陌生，她在見到眼前男孩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從靈魂上臣服的沖動，但這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下一瞬那種感覺就消失了，徐言還是從前的徐言，微笑著，陽光又和善。
“徐言？”陳芷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怎麽？才過了多大一會陳姐就不認得我了？”徐言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說到。
“不，不是，總是感覺你進去一次之後產生的變化好大，讓我有些認不得你了……”陳芷依舊覺得有些別扭，她現在總覺得面對徐言比曾經面對自己的老師還要緊張。
“陳姐是說我又帥氣了麽？這倒是真的，每一刻我的帥氣都在增加，陳姐你終於意識到這一點了，可喜可賀。”
陳芷很想吐槽，但那種源自靈魂上的敬畏感讓她生生忍住了，如果是過去她說不定此時都已經伸手去捏徐言那張臉，但是此刻她沒有這麽做。
但有一個人做出了陳芷想做卻沒有做的事，女孩無情的吐槽聲音在徐言身後響起。
“師兄你好自戀哦，從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有這種隱藏屬性？”
女孩不僅吐槽，甚至還大膽的翹起白凈的腳丫，伸手戳了戳徐言的臉，一系列動作看的陳芷心驚肉跳。
“死丫頭，你這膽子越來越大了！”徐言伸手拍掉夏彌的爪子，在女孩的一聲驚呼中拽著她的手腕將她從背後扯了出來。
“徐……少主。”陳芷本想想以前一樣稱呼徐言的名字，但下一刻又改口為少主這個尊稱。
“陳姐，你沒必要的……哎算了，願意叫什麽就叫什麽吧。”徐言本來想讓陳芷按照習慣的方式稱呼，但看著對方已經變得敬畏的眼神，他還是放棄了這一說辭。
“少主，你們這是？”眼前的種種把一向沈著的陳芷都有些弄懵了，她怎麽也想不到徐言進一趟密室就帶出來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著女孩子的容貌俊俏到讓看慣了俊男靚女的陳芷都有種被驚艷到的感覺。
“一個小妹妹，鼓搗煉金陣法之後跑到了密室裏面，這不正好讓我揪出來了。”徐言拎著夏彌的手腕，像是抓小雞仔一樣扔到了陳芷懷裏。
“是學妹！學妹！”夏彌窩在陳芷懷裏，轉頭對徐言呲著虎牙強調。
“你閉嘴！”徐言擡起手作勢要敲，夏彌直接一縮脖沒了聲音。她現在超級怕自己這位便宜兄長的愛心鐵拳。
“我看著挺不錯的，就收著當妹妹養了，陳姐你幫幫忙找人幫她置辦一些用品，先把她安頓下來。”
“少主你的外套？”陳芷眼尖的看到徐言進入密室時穿在身上的外套此時正套在夏彌身上，即使再寬大的衣服也無法將少女全部罩住，所以少女大半條白皙的反光的細腿此時就露在外面。
陳芷覺得自己發現了華點，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鼓搗煉金陣法，總會出現一些事故的，比如衣服破損什麽的……反正陳姐你別操心那麽多，就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徐言才不會解釋這種越描越黑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事情都會被逐漸淡忘。
陳芷現在特別想問徐言這女孩真的是妹妹而不是什麽情妹妹，最後考慮再三還是將這個問題咽回了肚子裏，女人的八卦心差點讓她憋出內傷。
陳芷掏出電話，幾分鐘後一個年輕女孩走過來帶走了夏彌。
盡管徐言沒說，但陳芷還是按照當前家族最高的待遇去安頓夏彌，誰知道這個女孩某一天會不會搖身一變成為新的少主夫人。
“安頓完了，少主還有什麽事麽？”
“你看起來很忙的樣子，我剛剛好像聽說有什麽人想要見你，不妨帶我一個。”
“就是一群老頭子，你不會對他們產生興趣的。”陳芷有些無奈的嘆氣，往往就是這些老頭才是最讓人感到麻煩的。
“那可不一定，走吧，幫你忙完之後還需要你幫我弄一些貓糧……”徐言擡起另一只手，昏迷的布偶貓被拎著後頸肉掛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貓”陳芷這才註意到徐言另外一只手裏面還拎著一只雪白的長毛貓，看模樣還是一個純種的，雪白的毛皮沒有一絲雜色，像是一團雪球，讓人一眼看去就心生喜愛。
“這貓也是從哪個煉金陣法中竄出來的？”
“當然……這裏可只有一個出入口，你有見到我帶著一只貓進去？”徐言說的認真，仿佛這就是答案。
“好吧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現在要快些趕過去，那邊已經等很久了，要一起麽？”陳芷翻了個白眼，她本能的覺得這個回答極其不靠譜，但徐言不想說她又沒辦法逼問。
“走吧，快些解決，這只貓超級兇，萬一在那裏醒來出現什麽意外就不好了。”
……
與此同時，處於東京中心的一棟大樓中，本部的四人組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身上打著繃帶，一副死裏逃生的落魄模樣。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四個這一行真算得上是在死亡的鐮刀下偷出的生機，畢竟任由誰也想不到，這麽一個小國家的海域上會出現一艘裝滿了死侍的漁船。
這次的意外也不僅是任務無法完成這麽簡單，作為蛇岐八家負責人的源稚生今晚造訪，帶來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什麽？你的意思是我們從剛一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就被發起了懸賞，而你們蛇岐八家直到今天才得知這個消息？”
凱撒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的源稚生，他的肩膀纏著繃帶，金色的頭發不成造型，濕漉漉的趴在腦袋上，亂糟糟一片。
就在剛才他們才經歷了一場生死逃亡，此時又被告知這種壞消息，而導致這一切的是蛇岐八家的不作為。
因為對凱撒一行人做出懸賞的正是與蛇岐八家鬥爭了多年的敵人，猛鬼眾。
或許是畏懼卡塞爾本部和加圖索家族的真正勢力，這場懸賞僅僅只是在日本本地範圍內發起的，但這依舊使得很多亡命之徒趨之若鶩。
如果僅僅是這些倒也不算什麽，但對方似乎還掌握著驅使死侍的能力，這些信息就連蛇岐八家都不得而知。
對手是未知而強大的，猛鬼眾這些年不知道在暗中藏著多少手段，可笑的是蛇岐八家一直覺得猛鬼眾是下水道的老鼠，其力量不足為懼。
這些消息的聚合導致現在源稚生、楚子航、凱撒三個大老爺們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全都皺著眉頭板著一張臉，不知道思考著什麽。
“綜上所述，本家給出建議，四位立刻回本部，這個池子的水已經被徹底攪渾，我們不知道藏在水下的猛鬼眾到底藏著什麽。”源稚生給出了最中肯的建議。
“不可能，我們的任務怎麽辦？”凱撒直接否定這個建議，他不會就這麽灰溜溜的回去，更何況現在離開也證明了他們畏懼了一個非正式的小組織。
“這時候任務並不是最重要的，我們不能允許本部的學員在本家出現事故！更何況這件事能夠引起猛鬼眾這麽重視，也正說明了他們在那裏藏著巨大的秘密，你們繼續對那裏進行探索完全是自投羅網的行為！”
源稚生的話句句在理，但坐在他面前的二人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楚君，你們是一個團隊，理應說出你的想法！”源稚生指望著楚子航能開口勸說凱撒放棄這次任務。
“我認為，任務不能就這麽放棄！”楚子航沈吟許久開口，說的斬釘截鐵，容不得半點質疑。
“見鬼！”源稚生罕見的爆了一句粗口，可見此時的他是多麽的頭疼煩躁。
眼前這兩個家夥全都是油鹽不進的典範，烏鴉、櫻、甚至源稚生本人都勸說過多次，奈何他們仿佛不懂得事情嚴重性一樣，張口閉口就是選擇完成任務。
“你們呢？女士們，你們同樣擁有決定權。”源稚生發誓這是今年第二次一天之內說這麽多話，上一次依稀記得還是面對徐言的時候，那時的經歷與現在同樣的讓人頭疼。
如果讓源稚生做出選擇，他寧願去獨自擊殺高危混血種，談判這種活就應該交給烏鴉那種話嘮來做。
如果不是為了了解海上死侍群的情報，源稚生是不會親自來的，用嘴談判不是他的專長。
“我們，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說實話我有些遺憾沒有拿劍試試死侍的堅硬程度，用炸彈太不過癮了。”
諾諾趴在地上和蘇茜說著悄悄話，她的小魔女性格經此一戰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一旁的蘇茜聽到諾諾的話後還點了點頭，表示這也是她的意思。
“……”源稚生是徹底看清楚了，這一行四人沒有一個是善良茬子，無論男的女的都是絕對的殺胚。
如果此時徐言在這裏會怎麽樣？
源稚生沒來由的腦子裏就蹦出這麽一個想法，但下一刻這個想法就被他直接打散。這四個就足以讓他頭疼，再加上一個徐言，估計這種痛苦會超級加倍。
“好吧，如果你們真的一意孤行，請準備好遺書，與猛鬼眾打交道並不是過家家，他們都是悍不畏死的瘋子。”
話說到這裏，源稚生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他總不能直接把這四個人敲暈了打包扔回本部，那種行為純粹是為自己找麻煩。
先將醜話說在前，就算之後出現了什麽意外，本家也可以在道理方面占得上風，至於在道理之外還能爭取多少優勢，這就不是源稚生本人可以預料的了。
最後一句話說完，源稚生起身離開，他要去著手調查有關猛鬼眾操控死侍的事情。
“這家夥雖然說的不中聽，但有些話確實有道理，這次的任務很危險，想要退出的現在可以直接說。”
凱撒不會拉著自己的同伴去送死，他也會最大的給予別人選擇的空間。
剩下三人誰都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凱撒點頭，開口道：“那我們就確定要完成這次任務了，但很顯然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在這場漩渦中立足，所以我們需要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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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芷在密室門口守著，她時不時看向黑洞洞深不見底的入口，等待著徐言回來。
今天她並非是空閑的，從在那場會議上宣布家族覆出之後，一大堆的事情就在等著她去處理，但此時她不能離開，她要等著徐言從密室中出來。
“叮叮……”
鈴聲響起，陳芷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接通來電。
“家主，各位家族的族老已經等候多時了，劉家老爺子讓我問問您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打來電話的是直屬陳芷的心腹，很多小事情陳芷都會放手讓這個心腹去做，包括今天招待這些很久都沒有出山的各族系老爺子。
這些老人的年齡比起陳芷已經去世的老師都要年長，他們平日裏就待在家族特有的維生裝置中，只有到了關鍵的時候才會從那些‘金屬棺材’中爬出來。
今天上午剛剛宣布家族即將重見天日，這群老頭子得知這個消息紛紛躺不住了。讓家族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曾幾何時也是他們這一代的心願，如今心願得以達成，他們要親眼見證家族向世間展露獠牙那一刻。
“讓他們再等等！我這裏有急事走不開，反正那群老頭子這次出來一時半會也不打算繼續躺回去。”
陳芷說的毫不客氣，她不喜歡那群快腐朽的家夥，更不喜歡這群只剩下腦袋還沒入土的老古董對她的決定指手畫腳。
“是誰惹得我們陳姐這麽大動肝火？說出來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
徐言的聲音從洞口內部傳出，陳芷焦急的臉色一喜，但隨即又有了一絲變化。
她也是混血種，天然擁有極為強大的聽力，通道中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自然瞞不過她的耳朵。
要知道，這間密室這些年只有她一個知情人，而且徐言也是唯一一個在她眼皮子底下走進這間密室的人，那麽問題來了，第二個人是誰？
就在陳芷思考的時候，徐言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出口處，與進去時不同，此時的徐言仿佛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極深層次的，給人一種玄之又玄雲裏霧裏的感覺。
如今的徐言讓陳芷有些陌生，她在見到眼前男孩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從靈魂上臣服的沖動，但這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下一瞬那種感覺就消失了，徐言還是從前的徐言，微笑著，陽光又和善。
“徐言？”陳芷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怎麽？才過了多大一會陳姐就不認得我了？”徐言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說到。
“不，不是，總是感覺你進去一次之後產生的變化好大，讓我有些認不得你了……”陳芷依舊覺得有些別扭，她現在總覺得面對徐言比曾經面對自己的老師還要緊張。
“陳姐是說我又帥氣了麽？這倒是真的，每一刻我的帥氣都在增加，陳姐你終於意識到這一點了，可喜可賀。”
陳芷很想吐槽，但那種源自靈魂上的敬畏感讓她生生忍住了，如果是過去她說不定此時都已經伸手去捏徐言那張臉，但是此刻她沒有這麽做。
但有一個人做出了陳芷想做卻沒有做的事，女孩無情的吐槽聲音在徐言身後響起。
“師兄你好自戀哦，從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有這種隱藏屬性？”
女孩不僅吐槽，甚至還大膽的翹起白凈的腳丫，伸手戳了戳徐言的臉，一系列動作看的陳芷心驚肉跳。
“死丫頭，你這膽子越來越大了！”徐言伸手拍掉夏彌的爪子，在女孩的一聲驚呼中拽著她的手腕將她從背後扯了出來。
“徐……少主。”陳芷本想想以前一樣稱呼徐言的名字，但下一刻又改口為少主這個尊稱。
“陳姐，你沒必要的……哎算了，願意叫什麽就叫什麽吧。”徐言本來想讓陳芷按照習慣的方式稱呼，但看著對方已經變得敬畏的眼神，他還是放棄了這一說辭。
“少主，你們這是？”眼前的種種把一向沈著的陳芷都有些弄懵了，她怎麽也想不到徐言進一趟密室就帶出來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著女孩子的容貌俊俏到讓看慣了俊男靚女的陳芷都有種被驚艷到的感覺。
“一個小妹妹，鼓搗煉金陣法之後跑到了密室裏面，這不正好讓我揪出來了。”徐言拎著夏彌的手腕，像是抓小雞仔一樣扔到了陳芷懷裏。
“是學妹！學妹！”夏彌窩在陳芷懷裏，轉頭對徐言呲著虎牙強調。
“你閉嘴！”徐言擡起手作勢要敲，夏彌直接一縮脖沒了聲音。她現在超級怕自己這位便宜兄長的愛心鐵拳。
“我看著挺不錯的，就收著當妹妹養了，陳姐你幫幫忙找人幫她置辦一些用品，先把她安頓下來。”
“少主你的外套？”陳芷眼尖的看到徐言進入密室時穿在身上的外套此時正套在夏彌身上，即使再寬大的衣服也無法將少女全部罩住，所以少女大半條白皙的反光的細腿此時就露在外面。
陳芷覺得自己發現了華點，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鼓搗煉金陣法，總會出現一些事故的，比如衣服破損什麽的……反正陳姐你別操心那麽多，就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徐言才不會解釋這種越描越黑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事情都會被逐漸淡忘。
陳芷現在特別想問徐言這女孩真的是妹妹而不是什麽情妹妹，最後考慮再三還是將這個問題咽回了肚子裏，女人的八卦心差點讓她憋出內傷。
陳芷掏出電話，幾分鐘後一個年輕女孩走過來帶走了夏彌。
盡管徐言沒說，但陳芷還是按照當前家族最高的待遇去安頓夏彌，誰知道這個女孩某一天會不會搖身一變成為新的少主夫人。
“安頓完了，少主還有什麽事麽？”
“你看起來很忙的樣子，我剛剛好像聽說有什麽人想要見你，不妨帶我一個。”
“就是一群老頭子，你不會對他們產生興趣的。”陳芷有些無奈的嘆氣，往往就是這些老頭才是最讓人感到麻煩的。
“那可不一定，走吧，幫你忙完之後還需要你幫我弄一些貓糧……”徐言擡起另一只手，昏迷的布偶貓被拎著後頸肉掛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貓”陳芷這才註意到徐言另外一只手裏面還拎著一只雪白的長毛貓，看模樣還是一個純種的，雪白的毛皮沒有一絲雜色，像是一團雪球，讓人一眼看去就心生喜愛。
“這貓也是從哪個煉金陣法中竄出來的？”
“當然……這裏可只有一個出入口，你有見到我帶著一只貓進去？”徐言說的認真，仿佛這就是答案。
“好吧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現在要快些趕過去，那邊已經等很久了，要一起麽？”陳芷翻了個白眼，她本能的覺得這個回答極其不靠譜，但徐言不想說她又沒辦法逼問。
“走吧，快些解決，這只貓超級兇，萬一在那裏醒來出現什麽意外就不好了。”
……
與此同時，處於東京中心的一棟大樓中，本部的四人組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身上打著繃帶，一副死裏逃生的落魄模樣。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四個這一行真算得上是在死亡的鐮刀下偷出的生機，畢竟任由誰也想不到，這麽一個小國家的海域上會出現一艘裝滿了死侍的漁船。
這次的意外也不僅是任務無法完成這麽簡單，作為蛇岐八家負責人的源稚生今晚造訪，帶來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什麽？你的意思是我們從剛一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就被發起了懸賞，而你們蛇岐八家直到今天才得知這個消息？”
凱撒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的源稚生，他的肩膀纏著繃帶，金色的頭發不成造型，濕漉漉的趴在腦袋上，亂糟糟一片。
就在剛才他們才經歷了一場生死逃亡，此時又被告知這種壞消息，而導致這一切的是蛇岐八家的不作為。
因為對凱撒一行人做出懸賞的正是與蛇岐八家鬥爭了多年的敵人，猛鬼眾。
或許是畏懼卡塞爾本部和加圖索家族的真正勢力，這場懸賞僅僅只是在日本本地範圍內發起的，但這依舊使得很多亡命之徒趨之若鶩。
如果僅僅是這些倒也不算什麽，但對方似乎還掌握著驅使死侍的能力，這些信息就連蛇岐八家都不得而知。
對手是未知而強大的，猛鬼眾這些年不知道在暗中藏著多少手段，可笑的是蛇岐八家一直覺得猛鬼眾是下水道的老鼠，其力量不足為懼。
這些消息的聚合導致現在源稚生、楚子航、凱撒三個大老爺們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全都皺著眉頭板著一張臉，不知道思考著什麽。
“綜上所述，本家給出建議，四位立刻回本部，這個池子的水已經被徹底攪渾，我們不知道藏在水下的猛鬼眾到底藏著什麽。”源稚生給出了最中肯的建議。
“不可能，我們的任務怎麽辦？”凱撒直接否定這個建議，他不會就這麽灰溜溜的回去，更何況現在離開也證明了他們畏懼了一個非正式的小組織。
“這時候任務並不是最重要的，我們不能允許本部的學員在本家出現事故！更何況這件事能夠引起猛鬼眾這麽重視，也正說明了他們在那裏藏著巨大的秘密，你們繼續對那裏進行探索完全是自投羅網的行為！”
源稚生的話句句在理，但坐在他面前的二人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楚君，你們是一個團隊，理應說出你的想法！”源稚生指望著楚子航能開口勸說凱撒放棄這次任務。
“我認為，任務不能就這麽放棄！”楚子航沈吟許久開口，說的斬釘截鐵，容不得半點質疑。
“見鬼！”源稚生罕見的爆了一句粗口，可見此時的他是多麽的頭疼煩躁。
眼前這兩個家夥全都是油鹽不進的典範，烏鴉、櫻、甚至源稚生本人都勸說過多次，奈何他們仿佛不懂得事情嚴重性一樣，張口閉口就是選擇完成任務。
“你們呢？女士們，你們同樣擁有決定權。”源稚生發誓這是今年第二次一天之內說這麽多話，上一次依稀記得還是面對徐言的時候，那時的經歷與現在同樣的讓人頭疼。
如果讓源稚生做出選擇，他寧願去獨自擊殺高危混血種，談判這種活就應該交給烏鴉那種話嘮來做。
如果不是為了了解海上死侍群的情報，源稚生是不會親自來的，用嘴談判不是他的專長。
“我們，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說實話我有些遺憾沒有拿劍試試死侍的堅硬程度，用炸彈太不過癮了。”
諾諾趴在地上和蘇茜說著悄悄話，她的小魔女性格經此一戰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一旁的蘇茜聽到諾諾的話後還點了點頭，表示這也是她的意思。
“……”源稚生是徹底看清楚了，這一行四人沒有一個是善良茬子，無論男的女的都是絕對的殺胚。
如果此時徐言在這裏會怎麽樣？
源稚生沒來由的腦子裏就蹦出這麽一個想法，但下一刻這個想法就被他直接打散。這四個就足以讓他頭疼，再加上一個徐言，估計這種痛苦會超級加倍。
“好吧，如果你們真的一意孤行，請準備好遺書，與猛鬼眾打交道並不是過家家，他們都是悍不畏死的瘋子。”
話說到這裏，源稚生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他總不能直接把這四個人敲暈了打包扔回本部，那種行為純粹是為自己找麻煩。
先將醜話說在前，就算之後出現了什麽意外，本家也可以在道理方面占得上風，至於在道理之外還能爭取多少優勢，這就不是源稚生本人可以預料的了。
最後一句話說完，源稚生起身離開，他要去著手調查有關猛鬼眾操控死侍的事情。
“這家夥雖然說的不中聽，但有些話確實有道理，這次的任務很危險，想要退出的現在可以直接說。”
凱撒不會拉著自己的同伴去送死，他也會最大的給予別人選擇的空間。
剩下三人誰都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凱撒點頭，開口道：“那我們就確定要完成這次任務了，但很顯然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在這場漩渦中立足，所以我們需要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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